一、
走出审判大厅,连同彬向云伸出手,本来想就这样的握握手潇洒作别。云双手抱着那似乎压的透不过气的《离婚证》书,眼里噙满了泪水,她愤恨的瞪了眼他。想说什么,张了张嘴确什么也没有说出。她迅速的转身上了停在身边的出租车绝尘而去,她感到头疼。
连同彬的脸上本来不自然的笑容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,在他身边的现任妻子小莓推了他一把。他如梦初醒,急忙又向小莓堆出一脸不自然的微笑,脸上现出了刀刻般的皱纹。于是,他急忙转身和莓走进自己那辆红旗3000型轿车,一扭钥匙,马达轻快的轰鸣着缓缓的驰上了宽阔的林荫大道。两边的法梧树茂盛的叶子随风摇着好象在嘲笑着自己。云的身影和刚才分别时那委屈万分的情景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。原来想着离婚了就一了百了,一切都会成为过去。现在才知道,其实忘掉一件事情比认识走近一个人一样难。并且,越是希望忘记的越是变本加厉的显示在头脑里。哎,连同彬长长的叹了口气——下午,连同彬没有到公司上班,躺在床上他总感到心里着急烦燥,一睡着云的身影就出现在梦里。让他感到非常的奇怪,分居一年多来从来没有这样过,今天怎么会——他没有敢再往下想了,他担心云会出事。晚餐莓亲自下橱做了一桌丰盛的菜肴,并且打开了一瓶茅台,热情的劝他喝几杯。可是,他仍然感觉心里七上八下的,勉强吃完饭,他从车库里把车开出来,告诉莓到单位去看看,还没有等莓同意就一加油门走远了——他突然感到莓的热情里有种不一样的味道。
他很想去看看云,他了解她刚烈的个性,深怕她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傻事。但是,当莓问他干什么去的时间,他只对莓说到公司里而没有直说去看云。
二、
红旗h9型汽车在乡村公路上平稳的行驶着,声音非常小,在轿车里只能听到轮胎和路面轻微的接触声。
连同彬和云都是西夏乡的,虽然不是同班同学,但是也算青梅竹马。九十年代初,他和云几呼同时分在文化馆工作。结婚后,落实文艺政策,知识分子农转非的时间,因为连同彬比云年龄小三岁,为了丈夫将来能有个好的前途,她把唯一的非农业户口指标给了连同彬。那个时间的农业和非农业户口,城市和乡村并不象现在这样的基本没有什么差别,那可是有着天地之间的等级观念。看着丈夫从普通的一员成为文化系统的骨干,尽管自己和儿子连河都还是农村户口,云的心里也一样的感到非常的开心和甜蜜。只要丈夫能出人头地,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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